博文

墨子间诂还是墨子闲诂?一帮自以为是的人都说“闲”是错的

前几天校书,有墨子间诂一语,我改为“墨子闲诂”,后来看到我改的又被LD改回去了。那么,《墨子閒诂》的“閒”字,在这里到底是间还是闲呢? 在网络上搜索一下,“闲诂”“间诂”都有,也有说“闲诂”是错的,因为孙诒让不可能闲来无事写这么一本举足轻重的书。所以应该是“间诂”,为什么呢?因为“间”有栅栏的意思,引申为缝隙,所谓“间诂”,就是写夹注的意思。这样说的意思是对的,但就此否定“闲诂”,还是站不住脚的,因为什么呢?“闲”的本义就有缝隙、空白的意思,閑就是“閒”,《说文》里写的很明确:閒者,稍暇也。故曰閒暇。今人分別其音爲戶閑切。或以閑代之。閒者,隙之可尋者也。故曰閒廁,曰閒迭,曰閒隔,曰閒諜。今人分別其音爲古莧切。也就是说,“閒”本义是空隙,后来又引申出空白、闲暇之义,这个意义人们就写作闲。至于空隙之义,还是写作“閒”,至于“間”字,不好意思,古代根本没有这个字,是后人造的。

吓人的李白

 柳宗元《龙城录》载: 退之尝言李太白得仙去,元和初有人自北海来,见太白与一道士在高山上笑语久之,顷道士于碧雾中跨赤虬而去,太白耸身健步追及共乘之而东去,此亦可骇也。 退之即韩愈,韩愈对李白成仙念念不忘,就胡说什么元和年间有个从北海来的人,亲眼看见李白和一个道士在高山上说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鸡贼道士突然跨上一条红龙跑了,李白大仙一看不妙,拔腿就追,要不说是李太白呢,竟然徒步追上了道士骑的那条可恶的红龙,也不管道士愿不愿意,强行上车向东去了。 柳宗元对此的评价是:此亦可骇也。这可太吓人了!唐笔记中有很多关于韩愈与道家的记录,可看出韩愈这个人本身就有此种倾向,或者说人们对文坛领袖韩夫子的一种期望。对此柳宗元撇撇嘴说“净扯淡!” 所谓“古有太白徒步追赤龙,今见十里山路不换肩”,都是神一般的人物啊。呸。

Z世代并不关心电子书

所谓Z世代,一般指的是出生在1997-2015年间的人。在一般人的意识里,年轻人对新型态接受程度更高,所以想当然地认为,电子书会大受Z世代的欢迎,然而事实恰恰相反,Z世代并不喜欢电子书。难道是因为他们不喜欢读书吗?不是,Z世代比起他们的前辈,甚至更喜欢读书,他们只是不喜欢读电子书而已。 为什么Z世代在这里却不能拥抱电子书这种新的载体呢?他们的理由有很多,比如,屏幕伤害视力,尽管主流的电子书阅读器制造商都一直在口口声声保证阅读器就像纸书一样对眼睛无害——其实仔细想想这是鬼话。即使是纸书,长时间阅读对眼睛也是有害的,况且是电子屏幕呢?还有,Z世代们宣称如今他们被太多的数字垃圾包围,所以要尽可能地突出数字的包围,电子产品能少用一个就少用一个,手机虽然比阅读器更加的数字化,但因为是须臾不可分离的物品,即使再有害也不可能抛弃,电子书阅读器呢,食之有味,弃之也不可惜,就成了他们逃离数字化的牺牲品。 对于很多大学生来说,阅读电子书并不能让他们有所收获,比如,做笔记。而纸书则是作笔记的天然好伙伴,他们可以随时在灵感爆发的时候记录在书本上,而不必使用无比难用的电子书阅读器键盘来打字。 这样说,难道Z世代不再进行电子阅读了吗?(广义上的阅读)不,他们其实阅读更多的东西,但不是电子书,社交媒体、知识付费等等,都是他们接受资讯、知识的来源,而不一定非得是电子书。现在的出版社,也在搞什么数字化,不过是把纸书的内容电子化而已,这样就能打动年轻读者的心吗?简直是异想天开。出版社还不如花时间把纸书的内容提高提高,来满足年轻读者的需求,垃圾内容即使是穿上丝绸袍子,也还是垃圾。 其实Z世代还是纸书的拥护者。根据 Nielsen BookData 的数据,在 2021 年 11 月至 2022 年 11 月期间,印刷书籍占英国 13 至 24 岁图书消费者购买量的 80%,使其成为使用最广泛的阅读形式。数据显示,在同一时期,电子书占该年龄段购买量的 14%。所以,拜托出版商们不要再搞电子化的数字化了,把你们的本职工作做好了,也就谢天谢地了。

认知吝啬鬼

  认知吝啬鬼 ,指的是一个人接受外部信息时的出发点不是信息本身的正确、权威与否,而是这个信息对于他来说是最容易接受的,最容易理解的。出自《认知操纵》。 《认知操纵》这本书是关于宣传的,它的副标题就是“宣传如何影响我们的思想和行为”。作为一个认知吝啬鬼,最容易成为宣传的操作对象。如何避免成为一个认知吝啬鬼呢?通过教育,提高思辨能力,或者通过学习劝导术,提升理解和觉察宣传的能力。

这一年就在酒精与瞎哔哔中开始了

2022年终于过去了。同时过去的,还有困扰了我们三年的疫情以及相关的一切。农历新年前,我就休了十天的年假,准备一个漫长的回乡之路,但真正开始回老家,却是在正月初一,而且还是中午回去,下午就走了。我的父母年纪大了,我父亲还有病,但他们还没有阳过,我提心吊胆怕把病毒带回去,所以也没多待,下午四点多就开车去了大同。晚上我们住在那里,然后第二天一早开车去临汾。 大同是我和爱人待了四年的地方,我们的大学就是在那里上的。我刚上大学的时候,那个学校还叫师范学院,等我毕业的时候,已经变成一个综合性的大学,它合并了大同当地的几家大专,摇身一变,就成综合大学了。对于大同,现在我最怀念的是它的刀削面,筋道,面上浇一层猪肉末子卤,再配上一颗卤鸡蛋和一根豆干儿,味道好极了。上学的时候,我们经常去南门的一家面馆吃饭,面馆屋子小,里面基本就是厨房,真正吃饭的地方在屋子外面,就地摆着几张桌椅,往那儿一坐,每人一碗面,一碗面当时好像才两三块钱的样子。当然如果想有模有样地吃所谓的正宗刀削面,就去城里的东方削面馆,里面往往人满为患,面也贵了好几倍,但味道反而也就是那么回事。 我们到大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住进了酒店,因为酒店没有晚饭,又出去找吃的。大年初一除了肯德基这样的连锁快餐,好像都不营业似的。我们在一家肯德基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吃了两个汉堡,几个鸡块,主要是孩子吃。我和爱人都没什么胃口。吃完肯德基,本来打算去看看大同的灯会,听酒店服务员说路上特别的堵,人特别的多,顿时兴味索然。人多这当然是好事,大同现在是一个旅游城市,几年前的大同市长耿彦波打造了魏都古城,把还没有塌完的古城墙用青砖围了起来,又建了新的城墙,大同东郊,也就是我的学校所在的地方,以前是农村,现在盖的都是高楼,马路也很宽阔,这都是耿彦波搞的。因为耿彦波总是在拆旧建新,所以就有人叫他“耿拆拆”。后来耿彦波突然调任太原市长,听说大同市还有人发起了一个挽留耿彦波的活动云云。 既然不看灯会,就直接回酒店休息。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气温下降,两只手一刻也不能放在外面,不然冻得生疼。我们赶紧钻进车里,向临汾出发。

人性本恶?人性悖论:人类进化中的美德与暴力

图片
  人性悖论:人类进化中的美德与暴力 这本书是美国哈佛大学生物人类学家理查德·兰厄姆的一部巨著。它对人类身上的总总看似互相矛盾的特性从进化的角度进行了讨论,比如,人类会做恶,这比其他生物更甚,人类有意识,通过他的知识来做恶,这叫有心之恶。从这点上看,人类真是世界上最垃圾的生物。但另一方面,人类也会体现出所谓的人性,比如善良、同情、正义感等等。这样好像人类又是世界上最好的生物了。人类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作者从人类学、历史学、政治学、经济学、认知心理学、脑科学等角度对人类看似矛盾的本性进行剖析,揭开人类的真面目。 虽然人性有多面性,但是,在不同的环境中,会特别突出某一方面的东西来。这让我想起了中国古代的一个故事,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我倒不是绝对的地域决定论者,但地域或环境的影响,其实也是很大的。比如有的人一生几乎都在做恶,你很难说他是一个多面的人,因为他的善 的一面,好的一面几乎表现不出来。当然也不能说没有。这大概就是他身处的环境压抑了他的善的一面,放大了他恶的一面。 我又看到过很多使用推特的中国人,在中国的时候是什么德行就不说了,欺弱怕硬、投机取巧、沽名钓誉、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无所不用其极。一旦去了国外,或者只是用上了外网,他就能变成文明理性的人吗?很可惜不是。他在外面又会吹捧极权,拜倒在原教旨主义的脚下,头像一个个的挂着川普,嘴里都是不过脑子的愤青言论。这是为什么?因为他在中国的那个环境里,就塑造成了这样的德行,打小就长成了一棵歪脖树,再怎么修剪枝叶,也是无济于事的。 所以我想,一个人,是成为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从小所处的环境特别重要,要创造一个有利于人进化的环境,而不是促使人退化。